胤禛:哼,不妒忌才怪!
“跪安吧。”胤禛已经懒得理会齐妃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满腹不甘的齐妃不敢违抗圣旨,憋屈地恭送御驾,眼睁睁看着御驾进了永寿宫。
一回到承乾宫,齐妃便摔了手上的蜜蜡佛珠,气呼呼道:“是本宫小瞧了那个病歪歪的老贵人了!!”
大公主怀恪如今正当妙龄,自幼也是见惯了自己额娘捻酸置气的样子,忙上前好言安慰:“额娘这是怎么了?”——怀恪心下狐疑,老贵人?难道是那个前不久才刚刚挪去永寿宫的姚贵人?对于这位贵人,怀恪公主实在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体弱多病的,极少在人前露面。
“您好端端的,跟姚贵人置什么气?”怀恪忙捧上一盏热茶给齐妃。
齐妃接过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喉,她不好意思讲自己拈酸吃醋的事儿与女儿说,便含糊地道:“一个病弱老贵人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齐妃不说,怀恪也猜得出,嫔妃之间,无非就是那些事儿。怀恪笑了笑,“额娘说的是,您可是皇后之下,位份最高的,又有三弟和四弟,没人能越过您去。”
听着女儿温柔的话语,齐妃心里舒坦了不少,“若是弘时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怀恪柔声道:“四弟还小,等大些自然就会懂事的。”
齐妃幽幽叹了口气:“但愿吧。”
永寿宫,姚佳欣正萎靡在自己热乎乎的被窝里,刚喝完了一盏红枣姜茶的她额头冒出了一层汗,觉得舒服了不少。屋里暖烘烘、被窝里热烘烘,姚佳欣少不得开始晕乎乎犯困了。
就在她犯困的时候,四爷陛下的龙脸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叫通传迎驾便突兀驾临,这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了,但还是把姚佳欣惊了个够呛,她慌忙爬起来要行礼,起得急促了些,怀里的袖炉骨碌碌滚了下来。
胤禛忙把慌乱的姚佳氏摁了床榻上,一板一眼道:“身子不爽利,就好好躺着,别拘那些俗礼了。”
姚佳欣这才诚惶诚恐点了点头。
姚佳欣的脸色本就比健康人苍白些,如今大姨妈带走了血量,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更是惨白,又不曾上妆,看上去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胤禛打量了姚佳氏一通,不禁蹙眉道:“朕瞧着你的气色很不好。”——这话说得严肃又认真,像个面对绝症患者的医生。
“皇上,您……您是特意看婢妾的?”姚佳欣细声细气问。
胤禛不知可否,“身子不好,就该好好调理才是。”
姚佳欣忙回话:“调理身子的药,婢妾一直都在喝着。”
胤禛看着她那张病弱恹恹的脸,“朕瞧着一点都不见好!定时庸医误人!”说着,胤禛侧脸吩咐旁边的大总管张起麟,“朕记得,黄岐的医术还凑合,以后永寿宫就由他看诊。”
黄岐黄院判,乃是太医院院令之下第一人,不同于寻常太医,自然医术也是不同寻常的。
姚佳欣这破身子太需要一个好大夫了,她还想活到八十二岁呢。
虽然周太医之前开的方子貌似还不错,但吃了这么许久,姚佳欣也没觉出太大改观,估摸着这位周太医也就这点本事儿了。
所以她没有推辞,连忙便谢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