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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除夕狗粮之江织人生巅峰(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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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周徐纺见过的最心灵手巧的姑娘了。

“新年好。”周徐纺问候。

温白杨用手语回:“新年好。”

周徐纺记下这个手语了,她记性好,温白杨比过一两次的手语她基本都能记得,简单的日常对话也都看得懂,只有复杂的需要温白杨手写。

“我泡了茶,你要喝吗?”

周徐纺说:“要。”

温白杨围着围巾,去餐桌把茶壶端来,还有几盒小点心,都是她自己做的,摆盘很精致。

周徐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很好喝。”

温白杨用手机打字:“是我自己做的,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带一些回去喝?”

周徐纺点头:“谢谢。”

她尝了一块点心,味道也特别好。

她的好朋友不止心灵手巧,厨艺也特别好,谁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肯定是好多辈子修来的福分。

心灵手巧并且厨艺很好的温白杨指了指厨房。

周徐纺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帮你。”

“那你帮我摘菜。”

“好。”

晚上七点,江家一大家子都到了,几个旁支也来了人,堂屋里摆了两桌,桌上摆放了各种坚果零嘴。

老太太让人沏了两壶大红袍,与旁支的几个长辈闲聊,小辈们端端正正围坐在一旁,或安静听着,或附和说着。

就江织,最不管规矩,没骨头地坐着,低着个头,老半天不抬起来。

江老夫人喊了他一句:“织哥儿。”

“嗯。”他还没抬头,嘴上应了。

这要是别人,老夫人早生气了,也就这小孙子,她舍不得训:“干什么呢?怎么一直在看手机?”

江织回:“有事儿。”

周徐纺说她在温白杨家包了饺子,问他爱吃什么馅儿的。

他也不说什么事儿,老夫人便以为是公事:“大过年的,把工作都放放。”

江织回了周徐纺一句:你包的就成。

他这才把手机放下。

又闲聊了一会儿,江老夫人吩咐下人收拾桌子,摆餐具开饭,在这空档里,她对一众江家人说:“有个事儿要跟你们说。”

江维开坐老太太右边:“母亲您说。”

几个小辈也都仔细听着。

老夫人坐上座,穿着绛红的刺绣旗装,头发盘成髻,别了玉簪,手里抱着个暖手的炉子,老人家精气神很好,目光矍铄:“等开春后,织哥儿身子好些了,我便把他父亲名下的股份都转还给他。”

江家老爷子逝世前,把江家的股份分成了六分,妻子和五个子女各一份,江织父亲早逝,他们三房这份,一直是由江老夫人管着,江织成年后,老夫人提过要让江织接手,只是他跑去当了导演,这事儿便搁置了这么久。

二房的骆常芳附和了老夫人一句:“这样也好,孝林也多个帮手替他分担。”

暗指大房独揽大权呢。

一句话,就把矛头抛给大房了,大房的父子俩都没作声,江维开进了官场,生意场上的事一概不插手,江孝林是个沉得住气的,喜怒不行于色,什么都不摆在明面上。

江老夫人没说大房什么,只说:“去不去公司任职,到时再看织哥儿的时间,不过,”目光扫过一众人,发话了,“就算他不去,公司有个什么动向,该上他那报备的,也都别忘了。”

掌权的江孝林和江扶离都点头应下了。

“林哥儿。”老夫人突然点到长孙,“听你父亲说,你没去相亲?”

江孝林饮茶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拧眉。

江家底蕴深,还留着很多旧时的思想与做派,江孝林作为长房长孙,婚事一直被催得紧,江家老一辈人都不提倡晚婚,到了年纪就成家,得先成了家,才好立业。

老夫人身边的长子说话了:“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江维开瞪了逆子一眼,“这小子,放了人家鸽子,搞得我到现在都没脸面见张行长。”

对方是银行家的女儿,样貌江老夫人瞧见过,也是上称,气度礼仪都不错,她问长孙:“不满意那张家小姐?”

江孝林没说破:“这事儿不急。”他穿了身正装,看着斯文稳重,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抛给了对面的人,“五姑姑都还没嫁,我成家的事儿,还早着。”

江维尔:“……”

她捏碎了手里的一颗花生,跟江织一样,也是家里最口无遮拦的小祖宗:“关我什么事儿!”凉嗖嗖地瞥了江孝林一眼,“林哥儿,你不厚道啊,把火往我身上引。”

江孝林笑而不语。

这时老二江维礼接了话,像是打趣,又说得认真:“林哥儿说的也没错,维尔,我看那薛家老三就不错,你要不试着处处。”

薛家的老三对江维尔是几个意思,长辈们都看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江维尔不乐意自己的私事被摆到明面上来说,有点发火了:“大过年的干什么呢,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江老夫人打住了话题,吩咐下人开饭。

没等吃上几口,江织就开始咳嗽了,咳完没力气,病病恹恹地靠在椅子上上。

江老夫人见他两颊发红,很是担忧:“身子不舒服?”

他眼里泛着点儿潮气,咳得红了耳朵,脸上也袭了颜色,就是唇有些苍白,有气无力地回老夫人的话:“天儿冷,有些犯困。”

老夫人连忙说:“那你先去歇着,晚饭我让人端到你屋里去。”

“不用端了,我吃不下。”他撑着身子起来,把身上厚厚的大衣裹紧,“我去睡了,待会儿爆竹都放远些,别吵着我。”

老夫人都应了,差人送他回屋。

“咳咳咳咳咳……”

他边走边咳嗽,垂着两侧的手微微蜷着,指尖都发了红,白皙的皮肤下透着若隐若现的青筋。

旁支的一位长辈欲言又止:“织哥儿这身体——”

话没说完,被江老夫人一个眼神震回去了。

‘身体不好’的江织回了屋,把门关上,给周徐纺发微信。

纺宝男朋友:“吃完饭了吗?”

周徐纺回得很快。

纺宝小祖宗:“还没有。”

纺宝小祖宗:“白杨做了好多菜。”

纺宝小祖宗:“你呢,吃饭了吗?”

纺宝男朋友:“没胃口,想见你。”对着江家那一家子,他可吃不下,一个个的心思都跟马蜂窝似的。

纺宝小祖宗:“出得来吗?”

江织走到门口,听了听动静,他回周徐纺:“现在就去找你。”

他要来,周徐纺很高兴,发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纺宝小祖宗:“白杨包了很多饺子,等回家我煮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纺宝男朋友:“好。”

江织走之前,特地把房间反锁了,吩咐了下人,谁都不准来扰他,然后从后门走,刚迈出门槛,后面有人唤他。

“织哥儿。”

是江扶汐,手里拿了一把伞,她走过去:“要下雪了,你带上伞。”

江织语气不冷不热:“不用,我车上有。”

她握着伞的手指蜷了蜷。

这天灰蒙蒙的,江织站在大红的灯笼下,身影修长,他肤色白,光落在脸上呈淡淡的红,眼里像酝着浓墨,透着幽幽冷色:“不要跟奶奶说在这看到过我。”

她道:“我知道。”

江织走人。

她喊住他:“你是去找周徐纺吗?”

他不悦:“我的事,你少过问。”

他对她向来都没有好颜色。

江扶汐没有再问了,只说一句:“路上小心。”

他转身走了,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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