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还微微侧手,一名帅军兄弟立刻把砍刀递给他,楚天提刀一指,淡淡道:“谁先死?”飞扬眼里闪过一丝关怀,却在楚天示意下放心。
一名马贼环视周围的百余人,知道己方再无退路,于是怒吼一声,提刀策马冲向楚天,后者也两腿一夹马肚,人马合一的迎接上去,渐行渐近,两把砍刀划着耀眼的光芒,在半空中轰然撞击!当!一声金属脆响!随后楚天勒马而定,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而对战的马贼冲出数米后就一头栽在地上,脸上又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而手中的刀也只剩下半把,他连人带刀被楚天劈死了,眼睛都被劈烂一只。
一招致命!十余名骁勇善战的马贼心胆俱寒,他们刚才还以为对方是靠偷袭和人多才取得胜利,想不到来敌的身手还这么精湛,一点都不输给大哥,当下握着马刀的手微微出汗,随后相视一眼寻求对策!此时,大本营再度响起凄厉嚎叫!十余名马贼顿时惊醒,眼中犹豫瞬间退去,亲人都挂掉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况现在也根本无路可逃,于是齐齐怒吼一声,提着马刀向退回去的楚天杀过来,似乎要把他拿来垫底。
杨飞扬手指一挥,二十余名帅军骑兵杀将过去。
当当当!金属撞击声不断响起,惨叫也此起彼伏,随后门口又变得沉寂起来,只是多了一股血腥气息,楚天看都没看这十余名自取灭亡的马贼,把手中砍刀丢回给帅军兄弟,就向前微微抬头道:“进营!”
屠戮在进行,抵抗也有持续,但随着这批精锐加入,所有的抵抗便如被飓风摧残的花朵,化为了尘泥,整晚狂啸的白毛风,在夜晚十点的时候,奇迹般地变小了,天空呈现出草原应有的静美。
此刻,整个杀戮已接近尾声。
代表着死亡的哨音,就像是一缕游魂,时有时无的飘荡着,到处都是呻吟和惨叫,血腥的气息弥漫天地,半明半暗中,影影绰绰地可以看见,手提刀枪的帅军兄弟,正从马背上敏捷跃下穿行。
他们像是一群夜间游荡的幽灵,在残破的战场上穿行,不时蹲下身来把刀枪毫不留情的刺向,躺倒在地上,那些发出呻.吟的身躯,除了主营帐外,四处都是渐渐弱下的火光,极其刺鼻刺眼。
黑色的烟雾让空气出现扭曲。
这座耗费不少钱财,自从建成便一直享受和平安宁的马贼大部落,在此刻,向人们证明着,破坏永远比建设来的容易真理,而近处残存的草间水珠,倒映着夜间的清冷,折射着一抹抹红色暗光。
楚天领着二十余名帅军兄弟,一路迤逦行来。
浸透着鲜血的泥泞,在他们的脚底下飞溅,不时会踩踏在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上,有时还能看见,升腾着热气的残肢断臂,以千奇百怪的形状散落。
坚实的路面上,布满了一滩摊闪亮的血泊,这场屠戮相当残酷。
一些不得不投降的马贼中以及妇孺和老幼,在滴血砍刀的戟指下,在凶残目光的注视下,全部跪俯在地,发出愿意臣服的喊叫,他们泪流满面、悲痛欲绝,泪珠映射着被大火吞噬家园的反光。
楚天勒马站定,扫过一眼道:“留着马贼何用?”短短六个字,战天翔立刻拔出还没滴尽血的砍刀,冲入了跪在地上的马贼群中,大肆砍杀起来,接着,他的亲信也加入了砍杀行列,再接着,所有人都加入了进来,五十多名马贼很快就杀掉。
一名妇女见状大喊起来:“不!不!”
她扑在一名奄奄一息的马贼身上,显然这人是他的丈夫,可惜被捅了七八刀的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透射出一抹恨意,妇女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也引起其他人的哭喊,让场面显得混乱至极。
随后那名妇女捡起一把刀,疯狂的向邻近帅军兄弟刺去。
后者方便不及,大腿顿时被她刺出一个伤口,血流如柱,一个踉跄倒地,战天翔捕捉到楚天的面无表情,于是脸色一沉,刀起刀落,把这名妇女劈杀在地,随后一脚踢开她的尸身,指着人群喝道:“谁敢乱动,老子杀他全家!”
一个半大的孩子拿起一颗石头,怒叫着冲向战天翔。
楚天一声轻叹,掉头向主营帐走去。
在他转身之后,战天翔一刀劈下,那孩子顿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