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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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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连景言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吵醒同在服狱的其他人,好几次因为连景言半夜惊呼痛哭的事情险些让女子监狱几波势力打起来。

监狱管理员没办法把连景言送去了单人间,但见连景言似乎夜夜都会惊醒好几次,折磨的连景言精神几乎崩溃,她当时还以为连景言是因为酒后驾车险些致人死亡留下了心理创伤难以平复,便向监狱长为连景言申请了心理辅导。

那个时候克斯汀还不是特别出名的心理医生,就是他……来为连景言做的辅导。

从一开始连景言什么都不愿意对克斯汀说,到后来……克斯汀取得连景言的信任和连景言成为朋友,他一直在帮助连景言。

就在连景言回国前,还去见了克斯汀……克斯汀也认为连景言可以回国面对一切了。

所以克斯汀接到这个嗲话很意外,他认为连景言绝对准备好了,以至于连景言从回国后就了无音讯他也没怎么担心过,可今天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就告诉他,她又开始作恶梦了

克斯汀询问了连景言近期发生的事情,连景言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克斯汀。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连景言回国的时候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准备好。

克斯汀经常说,连景言是她见过最聪明的病人,克斯汀以为自己能看透连景言的聪明,就能帮助连景言康复。

然,其实克斯汀也犯了一个是人都会犯得错误,自以为聪明。

病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弱者,即便是聪明的连景言……她现在明白过来,当时……连景言回国前和自己做的那番交流和测试,只是连景言给了克斯汀想要的答案,而并不是连景言心里真正的答案。

到现在为止,连景言心里还是没能放下林叶凡的死,也没有能放下对岑森的爱。

她一直在自己心里建立一个天枰,她总会让自己站在最中间的位置……这个地方克斯汀称之为安全岛。

她只要站在这里就会给克斯汀还有她自己一个假象,这个假象告诉她和贾斯汀她放下了林叶凡的死,和对岑森的爱。

可是……这些东西就存在于天枰的两头,只要连景言的心稍微像哪边倾斜一点点……天枰的另一端就会翘起来。

就像这一次,连景言的心偏向了对岑森爱的那一边,林叶凡的死……立刻就会在连景言的心里升起来。

而那些连景言所谓听到林叶凡的声音,和每晚做的噩梦……不过是连景言潜意识里想要恢复天枰平衡而给自己的

暗号而已。

克斯汀弄明白这些花了很长的时间,他这才知道连景言其实病得很重。

她在美国的时候,确实是已经渐渐的好转可以放下过去为自己生活,但她并没有完全康复,克斯汀在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时候允许她回国,于是这日复一日中……连景言的情况渐渐的变糟,以至于现在又回到了治疗的初期阶段,完全的沉溺在过去中不能自拔。

连景言现在的状况既需要治疗。

他把连景言的资料全部都整理出来……觉得连景言的心里问题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典型性的教材案例了。

克斯汀为了暂时稳定连景言心里的天枰告诉她,不要再去看那个戒指戒指盒都不要看,等待他想出好的帮助连景言的办法。

他还给连景言了一些有放松和催眠作用的音乐,让她每晚可以听着睡觉,每天也会定时和连景言通电话,对她进行心理疏导。

克斯汀确实很有办法,即便是隔着电话也见见把连景言的心安抚了下来。

不再去看那个戒指盒之后,连景言还是会梦到林叶凡,却不会再梦到林叶凡死去的场景。

就算是她不会梦到林叶凡痛苦的面容,还是会梦到林叶凡和自己甜蜜的过往……她这样的画面也会让她从梦中醒来泪流满面。

当克斯汀提起想要把连景言的资料交给他现在在中国的一个大学同学,让他帮助连景言时,连景言拒绝了。

克斯汀还是把他朋友的资料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连景言,他说……如果连景言改变主意随时告诉他,他会第一时间把连景言这么多年的治疗档案发过去给他的朋友,让他来帮助连景言。

连景言道了谢,却说没有打算去找别人。

连景言明明知道自己病了,可是却还是倔强的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她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抛开一遍又一遍的让别人窥探,不愿意……

克斯汀让连景言每晚睡觉前可以泡个澡,这样有助于睡眠,所以连景言几乎每天都按照克斯汀说的做。

这会儿连景言冲泡澡出来的时候碰到酒醉微醺刚回来的郑弯弯,有些诧异:“你不是说今晚上回香山别墅吗?”

郑弯弯说到这儿就是一肚子的恼火:“回不成了所以去就把喝了点酒回来了!”

“怎么了?”连景言注意到郑弯弯唇瓣上的伤痕问的有些犹豫。

提到这里郑弯弯就是火,她把高跟鞋甩在一旁赤脚走进来:“我那车刚刚拎出来……还没走出修理厂五百米呢就跟一傻不愣登的二百五给撞了!刚修好的车好吗?!五百米你让我开不出去!我一下车就火了……正要去和那个开着路虎的二百五理论,谁知道一个没站稳把那个二百五给扑到了,那家伙竟然一脸嫌弃的推开我!!!!!!我是谁?!郑弯弯!都是我嫌弃别人的好吗?!”

“嘴唇也是那个时候磕破的?”连景言问。

该不会那么巧嘴对嘴吧?

“嗯……不过他脑门子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愣是被我磕出了大门牙的印子!”郑弯弯说到这儿有没有忍住轻笑了一声,可是转盼又是一脸愤怒,“可是那个二百五简直就是个变态你知道吗?他叽叽歪歪说出一大堆我都听不太懂的话,结果交警来了竟然判我全责!凭什么呀!我们俩是头对头……又不是头对屁股!”

“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郑弯弯咬了咬牙,“车送修理厂,我问他修理需要多少钱我直接给他省得麻烦,谁知道他扣了我的驾照给了我一张名片说等车修好了让我通知他一声,取了车没问题之后就还我驾照,你说这什么人啊?!非得和我一起修……完了还非得我通知他去取车,有病!是觉得我看着他顺眼怎么的?!”

连景言看了眼郑弯弯甩在茶几上的名片,安格言?精神病院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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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正好迎来了连景言回国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这雪不似往年的第一场雪夹着雨……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晚一点,突如其来特别的大和鹅毛死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这不……半夜里下起,到现在外面路上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了。

见连景言在家里闷了好多天,正巧郑弯弯今天要去取车……就拉着连景言和她一起去。

她说

一想到要见到那个二百五她就头疼,必须得连景言陪着才行。

连景言知道郑弯弯是想要拉她出去转转,连景言见郑弯弯这丫头今天要拽她出去的姿态已经势在必行了,便收拾了收拾跟她一起去取车。

安格言倒是很守时的样子,早早就到了……等到连景言和郑弯弯挽着手臂走过来他看了眼表:“你迟到了十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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