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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总用我有苦衷来开脱。

世界上真有那么多的苦衷吗？

一个有良知的人，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下得了手，让他从小就失去一切，活得生不如死。

“你还太年轻，不明白取舍间的重要性。”极北帝君眼中没有任何悔意。

“对啊，我也不想明白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你得到了什么让你如此心安理得？当年与天界一战，极北危亡，却是你所舍弃的孩子拯救了整个极北，这是笑话吗？”

想起就觉得替雪沉渊心疼无比，为何要为一个抛弃自己的人战斗，若他从不将你当儿子，为何你要将他当父亲。

“笑话往往就是最真实的人生。”极北帝君道。

对他毫无悔意的说辞，季婳实在不想知道这个老人心里到底想什么：“我不想讨论你的取舍，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极北帝君道：“我并不知道，但我想，他若想回来时，就会回来，相信也不会让你等太久。”

季婳知道他有所保留，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但既然他敢说雪沉渊很快会回来，那么必定有依据的，她就暂且相信，等待他回来。

季婳离开后。

极北帝君负手站起来，走到窗边，这里是皇宫最高处的宫殿，能眺望整个极北，以及遥远的天际，甚至苍茫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