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婳眼中露出绝望和恨意。

几百年来，天界从她身上夺走的东西还少吗？现在，连他们也要杀掉，要将她仅剩的东西，一件一件夺走，直到让她一无所有，堕入绝望的深渊，然后就被他们彻底控制。

哈哈，天界，无耻又阴险的天界，仗着强权，想毁灭她吗？

来吧，那就冲着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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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御鬼君望着灵兽载着季婳她们消失在天边，天兵没有没有追过去。

他知道东方无殇也不想杀她的，只是欠缺一个让她逃脱的借口。

那么她们是安全的。

但想起她在灵兽上望着他们，那种悲痛欲绝的表情，拼命想要留下，却发不出声音，那双清澈的眼眸，染满了悲痛。

她是在为他痛心，为他不舍吗？

他看到她流泪了，这是她为他流的泪，这样他就满足了。

尽管他们之间从没有承认过彼此的身份，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脆弱的关系，可是最后的时刻，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谁。

即使一开始，他并不愿承认她是她。

因为那点自卑心理，更因为自己这些年来做了很多阴毒的事情，她不喜欢他所做的事。

他知道她还活着，心里既是绝望，又是高兴的。

绝望的是，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纯洁的少年，高兴的是，她并没有灰飞烟灭，她还活着，只要能活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