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便见大队人马出现在大路上,打前的是身着盔甲的苏全忠,紧接着是一队一百人骑兵,再后面是骑着黑豹的申公豹,在他后头,是一辆遮盖严实的马车,再往后,就是士兵。
总共两万人,队伍拉得很长。
老远苏全忠便见到有人在营地前等候,等近了些,看清楚是谁,立刻打马快步跑过来,在陶宝等人面前停下,翻身下马,单膝跪道:
“翼州苏全忠参见王后娘娘,参加太子殿下,见过张总兵!”
“哥哥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陶宝赶忙上前去扶他。
七年未见一面,再次见到妹妹,苏全忠一个大男人忍不住红了眼,别开脸去偷偷擦了泪,这才看着陶宝几人道:
“路上听人来报,西岐城上有阵法,坚不可破,娘娘与太子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武夷下意识看向陶宝,陶宝便笑道:“原先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哥哥来了,那就好办了,咱们到时候分两路,唉~,等会儿再细说。”
看到申公豹押着马车上前来,陶宝停了话茬,在张桂芳不明所以的眼神下,走到马车旁,先对申公豹点点头,这才上前撩开帘子一角。
里头的人似乎也知道有人来,帘子刚掀起一点,他便露出脸来,冲陶宝拱拱手,自己跳下马车,跪在地上语气诚恳道:
“多想娘娘不杀之恩,伯邑考此生,无以为报,甘愿为娘娘效命,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张桂芳猛然听见伯邑考三个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怔怔看着跪下的伯邑考,满眼不敢置信。
“世子请起,不必客气,是世子自己孝心赤诚。”陶宝抬手虚扶了一把,见他起来了,这才对申公豹笑道:“一路辛苦了。”
申公豹点头笑了笑,拱了拱手:“承蒙娘娘关怀,这都是申公豹该做的。”
言罢,两人又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伯邑考一一同武夷和张桂芳见了礼,而后大家便一起来到武夷大帐,商量对策。
至于伯邑考为什么没有死,陶宝让申公豹来解释,反正就他那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伯邑考这个恨商的都能被他给说得心甘情愿为商效力,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扯的。
申公豹随意编了个孝感动天,娘娘最后不忍心下手的理由给张桂芳解释了一通,这才开始真正商议起来。
想着西岐城上的防御阵法,张桂芳当先道:“娘娘,末将以为,咱们最大的阻碍,便是西岐城上的那古怪阵法,不破,任由咱们有兵有马,也攻不进去啊。”
申公豹听此,问道:“什么阵法?是只准出不准进,还是不准出也不准进?亦或者,完全把西岐城给隔绝了,咱们既不能进去,里头的人也不知外间的事?”
一连串被申公豹问怎么多问题,张桂芳有些暴躁道:“这我哪知道,又没试过!”
“那就先去试一试那阵法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毕竟咱们大王亲自认定的西伯侯世子还在,可不能任由姬发和姜子牙那两个逆臣胡来,这西岐城,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陶宝猛然起身,留下这句话,转身便出去了,当真是说做就去做,半点不带含糊的。
武夷等人见此,也一同跟了上来,申公豹喊伯邑考先不要露面,自己也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西岐城外,陶宝上前,运起灵力朝城内喊道:“姜子牙,出来见我一见,有要事同你说!”
半晌,就在武夷等人觉得对方听不见时,姜子牙当真出现在城墙上,看着底下陶宝几人,皱眉问道:
“你这妖妇又来,有何事要同老夫说,快点讲!”
陶宝见里头的能接收到外面的声音,外面也能听到里头的声音,基本上已经知道这阵法是只准出不准进,抬头冲姜子牙笑道:
“没事,就喊你一下。”
说罢,招呼上身后武夷等人转身就走,只看得城墙上的姜子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