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都是死记硬背下来,莫说熟络运用,在三十岁之前都很少有人能将书本知识搬到现实里来。
“这还要拜某人所赐。”谢婉儿冷冷一笑,余光瞥见张琛,“如果不是有人投毒于我,陷害于孙九霄,我也不会背下《千金要方》中的这三篇,今日,我也胜不了这一场!”
病患还未评判,张琛还没认输,但谢婉儿已经认定,是自己胜了。
“饭桶!一群饭桶!”张琛的内心,几乎要抓狂。
三个人,输了三场,被中医协会挖走一个,逼走一个,又痛骂了剩下所有中医。
华夏名医堂今天哪里能叫做开门彩?开门黑才对!
损失的钱财,倒也无妨,但在这一场斗医比试中丢失的公信力,是无法弥补回来的!
田忌赛马是稳赢的路数,但张琛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将谢婉儿当做了下等马,一子错即可输全盘。
谋略错,万劫不复!
“孙九霄,你很好!”张琛咬牙切齿,闪光灯将他的脸映照成阴测测的。
“我当然很好。”孙九霄畅快之余,也有意外。
“不过,华夏名医堂已经开幕,这次比斗无伤大雅,无关痛痒,你可不要以为这一次就能将我打倒。”张琛挥了挥手,立即有几个保安上前去阻止媒体团队拍照。
“打倒你?”孙九霄笑了,“我早已不将你看作是对手,翰林、夜露、若水……你爷爷挺会取名字的。”
孙九霄才没有把张琛当做对手,随着关阎疯癫,鬼医一脉落幕,张琛也就跟着被淘汰出局。
之所以他还能活跃在台前,是因为有一个好爷爷,两个好叔叔,和一个好姑姑。
这些人的存在,保护了张琛,不然就凭他投毒害人一事,足够交五毛钱吃一颗枪子儿了。
同时,也是这些人的存在,给了张琛东山再起的机会,偌大华夏名医堂可不是以一人之力就能筹建起来。
这其中运用了张若水的谋,张翰林的权,张夜露的智,以及张老爷子的势。
孙九霄都看得出来。
“随你怎么说,今天的失败我认了,却不是败在能力不足,医术有欠,而是时间!”张琛认识失败的态度并不坦然,话锋一转,喝道:“孙九霄,敢不敢与我再比一场?中医协会创建三十余年,自然不是今时今日华夏名医堂可以比拟,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九月二十!我们再比一场,如何!”
“对不起,我不答应。”出乎意料的,孙九霄摇了摇头,道:“我学医是为了悬壶济世,救治伤痛,而不是好勇斗狠。今天我上门挑斗,只为华夏名医堂宵小作为。”
顿了顿,孙九霄噗嗤笑了,“你这里的医资力量确实不能看,还不如把药品摆在地上让患者自取,如果不是你使阴谋诡计将中医协会的患者骗过来,我连来都不想来。”
三场比斗,看似两胜一负,实则是中医协会三场全胜。
第一场刘天庆诊断有偏,虽然照着他的结果和方剂也能改善情况,却不能根治。
第二场罗璋虽然胜了,却是胜之不武,如若真以技艺而论,孙九霄稳胜罗璋十八条街,可惜出战的并不是他。
而且罗璋给患者带来的终身伤痛,难以抹除,孙九霄又不愿出手,那患者最终离开时候的眼神,足以看出此人此生都不会再信奉中医。
第三场张琛亲自出马,暗箱操作,事先作弊,看似胜券在握,却被谢婉儿这个在传统中医界一文不名的女孩,连批带骂,力挽狂澜。
“各位患者,不管你们是从中医协会的医疗点来到这里,还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谢婉儿适时的出面,以形象代言的身份,道:“华夏名医堂的医疗水平你们也看到了,中医协会也不会恶意打击,肆意抹黑,但我站在个人的角度,只能说名医堂的能力不能信服,或许他们能治头疼脑热。”
顿了顿,谢婉儿继而说道:“今天名医堂的义诊活动,还有下午的四个小时,欢迎各位踊跃参与,中医协会将不计前嫌,完成许诺,每一个登记在册的病患都有完全康复的机会,而这些都是无偿免费的公益义诊。”
谢婉儿的声音化作啪啪啪的轻响,宛如一记接着一记的耳光,抽打在华夏名医堂,抽打在张琛的脸上。
华夏名医堂,上至张琛和慕容天,下到坐诊中医,甚至是临时招募的年轻爆乳小护士,全都是怒在心头不敢言。
而煞有介事,将官方代表和媒体团队引来的张翰林,面色铁青,恐怕此时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话说起来,有没有奖状或是奖杯啊,大老远的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孙九霄一如既往,补刀如神,自说自话,煞有介事的在场中走过一圈,随手从奖品台上拿起一个红包,“千元红包?万元大礼?权当是你们交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