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贪官之外,富人自古以来也是非常热衷于做慈善的,尤其是突然暴富的商人,因为担心遭受别人的嫉妒和恨,纷纷选择做慈善以平息众人的嫉妒。
甚至,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在规模足够大了之后,也会选择做些慈善,以减轻自己的罪恶,给自己穿上伪善的外衣。
“广州的渔民多不多,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打渔。”
李安看向身边的小吏,开口询问。
“李侍郎,广州的渔民并不算多,雷州和崖州要多一些,全部加起来有数万人吧!他们有的就在近海捕鱼,但也有不少会跑到崖州正南几千里之外去捕鱼,那边去的人少,鱼儿更多一些。”
小吏连忙开口回答。
“有数万渔民,不少啊!他们还有去崖州之南几千里捕鱼的,就不怕遇上海盗?”
李安开口问道。
“这渔民都是穷人,捕鱼船一般也不是很大,没什么好劫的,海盗最多上船看看鱼虾,见到好的直接拿走,然后就离开了。”
小吏忙说道。
“嗯,这倒也是,海盗之中肯定也有不少出身渔民,想吃鱼虾了,他们自己也能打渔,倒是真的用不着去打劫渔民。”
李安突然感觉自己傻了,居然问这么笨的话。
海盗,坐商,行商,李安刚刚抵达广州,就接触到了这三股势力,他们都是在追逐利益,但海盗的行为危害了大唐的利益,是必须要清除了,行商若有损害大唐利益的行为,李安也不会轻饶。
傍晚的时候,李安一边欣赏优美的歌舞一边品尝可口的美食,时不时的享受一下美人喂食的快感。
广州刺史挑选的美人都很水灵,也很年轻,最重要的是比较懂事,陪在李安身边的美人一点也不拘谨,时不时的向李安抛个媚眼,挑逗的意味极为浓厚。
李安也不客气,拥着两个水灵灵的美人儿就进了卧榻,李安的地位已经到了这一步,完全不必有什么顾忌,就算以作风问题被告到皇帝那里,也没有任何关系,皇帝最多置之一笑。
一大早起来,李安舒了个懒腰,昨夜的两个小丫头服务的相当不错,让李安相当的满意,感觉整体人都轻松了很多。
“李侍郎,张霸天来了。”
李安愣了一下,忙道:“快请。”
很快,一名干瘪的老头独自走了进来。
“草民张霸天,拜见李侍郎。”
李安忙伸手道:“不必多礼,请坐。”
“本官刚来广州,就听说有个大善人张翁,就是你吧!”
“正是草民,接济乡里都是我应该做的,称不上善人。”
张霸天谦虚的回答,并时不时的偷偷看向李安,想通过观察,了解李安这个人。
虽然,张霸天早就对李安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整个大唐又有谁不知道李安,但那些都是听别人说的,他自己从未见过李安,此刻是第一次见到李安,他必须亲自观察李安,凭他几十年的生活阅历,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眉目的。
“本官听说,你是广州行商的领袖,做行商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海盗的打劫,真的吗?”
李安看着张霸天问道。
“老朽只是一个小人物,算不上领袖,是同行们太吹捧了,至于海盗,还是经常遇到的,也曾被打劫过,次数较少而已。”
张霸天不卑不亢,冷静的回答。
“哦,你也经常遇到海盗,为何别人都说你的商队重来没有损失?”
李安继续询问,心下觉得这个张霸天很有意思,居然敢大胆的说出实话。
“不瞒李侍郎,老朽在海上走的路比一般人多得多,与海盗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花点买路钱就能通过,一般不会被打劫的,不过,这一路上往往要遭遇多股海盗,过路费也是不少的。”
张霸天继续不卑不亢的回答,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因为他看出来了,李安面带自信,是个不容易糊弄的主,若是他胡扯一阵,说自己的商队从没有遇到海盗,则李安肯定不会相信,如此,他就尴尬了,而直接实话实说,就说自己遇到海盗的时候被勒索了,李安也只能无可奈何,谁让朝廷不能为商人做主呢?商人被海盗勒索有什么错。
“呵呵!看来海盗还是挺给你面子的,换成别的商人就直接抢了,你只需交过路费就可以了。”
李安心里不服的说。
“也不尽然,海盗有很多股,性子皆不相同,有的只需交过路费就行,所有商人交了钱都能通过,有的海盗却极为猖狂,就喜欢杀人打劫,需要花一番心思才能搞定。”
张霸天开口回答道。
“要花什么心思?”
李安好奇的问。
“此乃商业机密,不过,既然李侍郎问了,老朽也不敢隐瞒,那就是投其所好,一次被劫之后,下次直接送几船货物过去,求其高抬贵手,不要杀人越货,承诺我们每次都给过路费,多来几次,耐心一点,总会做通工作的,虽然这有勾结海盗之嫌,但我等商人非海盗敌手,不如此就要遭受更大的损失,也是无奈之举啊!”
张霸天佯装一脸无奈。
“哦,看来你也不容易嘛!既然你的商会能与海盗打好关系,为何不同意别的商人加入你们?一起挣钱不好吗?”
李安问道。
“李侍郎,大唐和海外的市场都是有限的,加入的商人越多,利润就越没有保障,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李侍郎应该是明白的。”
张霸天再次不卑不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