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南诏的阁罗凤,居然敢与大唐作对,好大的胆子啊!”
赵曳夫站到李安的身旁,开口说道。
李安笑着说道:“阁罗凤的胆子确实很大,这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好了,不说阁罗凤了,咱们换身衣服,去城内找个地方品尝一下当地的美味。”
“好,我听你的。”
赵曳夫温柔的说道。
南诏的城池普遍不大,人口最多的王城,不过二三十万人口而已,眼前这个中等的城池,人口不足两万,在南诏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了,而在大唐,这样的城池真的只能算小城,城内的建筑普遍一两层,三层的高楼一个都看不到,这凸显出了这个城池的档次,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南诏的国力,以及南诏百姓的财力状况。
虽然商业不算发达,但这并不影响城内拥有美味的点心,当然了,李安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吃点心,而是为了了解城内百姓对大唐的看法,这个很重要,毕竟,以后这里就归大唐管理了,若是百姓对朝廷不满,对统治是非常不利的。
为了伪装的像一点,李安与赵曳夫买了一身南诏的衣服,护卫同样如此,而且,护卫并非紧紧跟随,而是跟在三十步开外,进店的时候,也只有两名护卫进店,另外四名在外面闲逛。
因为李安几人用了化妆之物,衣服也换了,稍微丑化了自身,看上去与普通的南诏百姓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进店之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否则,就凭李安与赵曳夫的颜值,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关注,如此,那就麻烦了。
虽然战争刚刚结束,但由于战争发生的时间非常短暂,大唐兵马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南诏大军打败了,双方的伤亡都不大,城内闻不到血腥味,好多百姓只是听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还有一阵喊杀声,然后战争就结束了,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大唐兵马与被俘的南诏官兵一同维持治安,城内的局势还算稳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城内的商人百姓并不紧张,他们该干啥干啥,还有部分百姓都不知道刚才发生过战争,当然,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普通人,自然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干好自己该干的事情,不随便在城内惹事,尤其是招惹大唐兵马,他们是万万不敢的,毕竟,他们对大唐兵马还是不够了解。
在大唐官兵路过的时候,他们会显得有些紧张,但店铺内的几十名顾客,穿的都是南诏的衣服,这让他们有一种安全感,谈话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及。
“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咱们这么一座大城,就被唐军攻破了,这也太快了吧!不会有内奸吧!”
“是啊!咱们这里也不是边境,唐军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还把城池攻破了。”
“好好的,唐军为什么攻打我们南诏啊!没道理啊!”
“哼,这不是以大欺小吗?大唐凭什么欺负我们南诏,太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谁强谁有道理,你们还指望咱们南诏小国,能与大唐平起平坐,这不是白日做梦么。”
“大唐不是自诩公正么,凭啥无缘无故进犯我们南诏,我看大唐是要准备席卷天下了,我们南诏是第一个,南边的骠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谁说我们南诏是第一个的,你们忘了东女国了,我可听说了,现在的东女国是大唐的东女州了,要不了多久,咱们南诏这里,也该成为南诏州了,哎!”
“哎,咱们都是小老百姓,关心这些事情干啥,这不是咱们能管的,反正,不管是谁当家,咱们都是过自己的小日子。”
“哼,你这么说就是叛国,咱们都是南诏人,怎么能心向他国,你这是忘了祖宗了。”
“谁忘了祖宗了,几十年前,咱们这里可不是南诏,是先王打败了我们这里的诏主,所以,我们现在才成了南诏人,既然我们的祖辈能归顺南诏,咱们归顺大唐又有什么不行的,这怎么就是忘了祖宗了,我的祖宗可不是南诏人。”
“说的也是啊!这还没到百年呢?我爷爷和祖爷爷都不是南诏人,从我父亲开始才是南诏人,咱们犯得着为了南诏与大唐为敌么,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反正不管谁当主子,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就只能混口饭吃,想要大富大贵还是省省吧!”
“没错,不管谁当主子,似乎与我们这些人没多大关系,我们这些普通人,该怎么受苦还怎么受苦。”
“呵呵,李掌柜一年也能挣不少,你有什么好苦的,你们家的日子应该很不错才对。”
“哪有,不过勉强维持罢了,每年要上交不少税费,衙门的大老爷们也都要孝敬,去掉这些也就没剩多少了,要不是起早贪黑,指不定还要亏本呢?”
“李掌柜都能亏本,看来这生意也不好做啊!这都怪那些蛀虫,没事就找个借口要孝敬钱,要是没有这些,兴许日子真的过得不错。”
“可不是么,不论是做商人还是做农民,都免不了被盘剥,根本就挣不了几个钱,都只能填饱肚子罢了。”
“咱们这些商人确实还能填饱肚子,不过,种地的农民是连肚子都填不饱啊!我们商人可不是罪受苦的。”
“说的也是,不过,就是不知大唐统治之后,我们的日子会变得如何,会不会比以前还要糟糕,要是比以前盘剥还要多,那这日子可真的没法过了。”
小店里的一群客人,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