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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诗晨用片刻疏离一下自己的思绪，最后总结出一个比较明确的疑问。刚才小鱼解释的话中，明显是自相矛盾的，所以才难以理解。

“……嗯。”小鱼双手环胸沉默一阵，然后眼睛一亮变成了无数个小鱼。

就像细胞分裂那种，在他身后有一排小小鱼。小鱼用尾巴指着那些小小鱼：“比如他们就是亡灵本身，然后，其中一个亡灵很厉害。特别是恶灵。”

在他强调的时候，有一个小小鱼忽然变大好几倍俯视着其他的小小鱼。

“这个很厉害的亡灵在日益膨胀的恶意或者是愤恨之下越来越强大，然后吞噬其他的亡灵。成为更强大的亡灵本身。”小鱼一扫尾巴，那个大的小小鱼立刻张嘴“吞”下其他的小小鱼。

然后有些小小鱼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吸过去融合了。

紧接着，小鱼又朝另一个点一甩尾巴，那里就浮出一块小山似的白色物体：“这一团沉睡的东西，就是魂体本源。它必须是一处灵力充沛的地方，同时又是有强大灵魂的地方。”

孟诗晨挠头，还是好难懂！

“这些强大的灵魂可以是善良的本性，也可以是邪恶的本性。不过，亡灵本身会找到什么样的魂体本源，多是取决于他在融合和强大的过程中是向哪个方面成长的。”

小鱼操控那团白色物体，一下是白色，一下又变成黑色。

“这个比较好理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以善为主强大的亡灵就会找到善的魂体本源，是这样对吧？不过，魂体本源的灵魂又是怎么来的？”孟诗晨伸手戳了戳那团东西，对方一抖立刻变成一条小小鱼。

小鱼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摆着尾巴重新翻开书查漏补缺。

连翻好几页，他才停下道：“是上古就存在的强大亡灵被杀死或封印的地方沉睡的魂体。如果遇到现世有亡灵的强大程度和方向和这些魂体本源相似，两者相遇就会让现世亡灵和以前沉睡的魂体因为相似而融在一起。”

“结果只有两种，现世的够强，那就会由其主导亡灵的全部并获得魂体本源的强大力量。另一种则相反，是被唤醒的魂体本源控制现世亡灵，现世亡灵反过来变成被利用的力量部分，失去自我。”

小鱼合上书，如是道。

孟诗晨看着刚才“强大”的小小鱼正在和又变回白色物体的小小鱼争夺不下，不禁有些佩服小鱼的具现化能力。太强大了，她瞬间懂了啊！

“亡灵本身”指的其实是过去的亡灵本身，在有灵力的长眠之地就会聚成魂体本源，然后在被新的强大亡灵找上并利用。

当然，这种利用也有可能是送上门去被利用。

“小鱼，你的意思是。比如我上次杀了吞噬众多亡灵的那个巫门总舵的梼杌，然后梼杌虽然飞散，其实是变成沉睡的‘魂体本源’，等某一天有一个强大的方向和它差不多的亡灵和其遇上，就会唤醒它？然后争夺力量主导权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