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也。
韩旷没有想到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罢了罢了,让同僚见笑就见笑吧。
韩旷:“让进卿见笑了。”
叶向高:“韩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为了我大明朝江山社稷,韩大人寝食难安,本就是我等之楷模。你且先用过早膳,我这就进宫一趟,一探虚实。”
“晚上议事的事,定要小心,切不可走露了风声。”叶向高压低了声音,向着韩旷叮嘱之后,便出了书房。
北镇抚司大牢,理刑官拿起刑案上的一把老虎钳,瞅了瞅又扔到一边儿,显然老虎钳用在眼前这位犯人身上不太称心。
理刑官:“王广元,王大人,您就招了吧,您身子骨虽然硬朗,但是锦衣卫的酷刑,您还不知道?”
犯人:“我呸,狗日的,有本事你给爷爷我上刑啊!”
理刑官:“哟,堂堂户部主事,也会爆粗口啊?”
“到底招还是不招?”理刑官有些失去耐心,音量也提高了起来。
“呸”,“本官清廉为官,何时贪赃枉法?”
“你这阉党走狗,不知陷害了多少忠良,本官奉劝你一句:阉党必亡,回头是岸!”
杨寰:“我呸!你和老不死的,还给我讲起道理来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杨寰的手段!”
“噗”,一口夹杂着唾液和痰的混合物飞向杨寰的脸。算上刚才左边脸上的唾液,现在杨寰的脸一左一右都挂了彩。
站在一旁的锦衣校尉见自己的长官受辱,手中握着的一条皮鞭正要张开向人犯身上打去,却被自己的长官给制止了。
杨寰:“好你个王广元,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什么也不招了?”
杨寰喝问着,可是人犯依旧面不改色,望向理刑官杨寰的眼睛里尽是轻蔑的神色:“阉党走狗,我堂堂户部主事,朝廷命官,你说我贪墨国库银两,有本事就拿出真凭实据来!”
理刑官杨寰:“你们这群东林乱党,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来呀,取行刑袋来!”
锦衣卫:“是!”
一名锦衣卫从刑房的墙壁上取了一个皮袋来在刑案上一字铺开。咋眼一看,三尺不到的皮具上尽然插满了大小形状各异的刑具,总计有一百零八样。
在锦衣卫,能够使这刑具的,只有一人,阉党“五虎”之一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理刑官杨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