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血的唇白了白，身体微微颤抖，却抬头双眸燃亮，执着的望着他。

“秋水溟，就像你曾经那般拼命救我一样，从未向我索取过报答，我也一样，并不需要你报答我。”

如果恋人之间，还要计较这样付出，那还是相爱的人吗？

她只是希望，他能够温柔的说一声：蠢丫头，以后不准再这样乱来。

那她就心满意足。

欢喜得比得到任何巨大的报酬，都要开心快乐。

她要的仅仅是这样一句疼惜她的话。

可现在，他却连这样一句话，都不愿意给她了。

秋水溟眸色如夜色中的海洋，看着她激动的脸容，讽刺的笑了笑：

“也对，这样说，似乎羞辱了你。你总是能热血的去为别人拼命，不顾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也根本不在乎。”

“你什么意思？”

“对你来说，无论这床榻上躺着的是我，还是羽清风，还是惊雷霆，你一样会不顾危险救他们。”他讽刺冷淡的眼底，透出一丝压抑不住的火气。

“说起来，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不是为了这个便是那个陷入性命危急，你回报恩情的方式真是千篇一律，看起来感人，却太廉价！”

廉价一词，就像一把猝不及防的利剑，瞬间刺中曲灵珑的心。

她小脸惨白，被子中的手痉挛的按住急剧颤痛的心口，压抑住那股血气上涌上喉咙的腥甜感觉。

痛。

她也不知道是剜心取血留下的痛楚，还是这句话残酷的杀伤力。

让她感受到，原来锥心刺骨是这样惨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