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这个参谋长素来以严谨细致著称,而且对于独立团野小子特战队的作战模式也十分的熟悉,按理说,他不应该忽略上面这些因素才是,可是事实很是残酷,他偏偏就是忽略了。
石本寅三也想过这个问题,比如说下水道的问题。这些地下管网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常凌风部可能不知道,但是人家一次也没有打下水道的主意。这让石本寅三出现了严重的误判,而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中国人利用起了这些下水道管网,如此一来相当于在驻蒙兵团的后腰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正是因为这一疏漏,导致了无可挽回的结果,让中国军队轻而易举地攻进了张垣城中。
常凌风,你真够狠啊!
石本寅三想了想说道:“司令官阁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对下水道产生了误判造成的。卑职愿意亲自率领一部分兵力堵住支那人!”
“晚了,已经于事无补了。”刚部直三郎火也发的差不多了,叹息一声,颓然坐回到椅子里,“没有用了,现在西门、南门两个方向都被支那人攻破,堵住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这里跟支那人血战到底!”
说完之后,刚部直三郎将自己的马牌撸子上了膛,虽然是日军的高级指挥官,但是他并不喜欢用南部十四式手枪,本土产的这破玩意老是在关键的时刻卡壳,还是马牌撸子用着更家的顺手。
石本寅三心中一凛,看来司令官是要跟中国人拼命啊!忙上前劝说一番。
虽然中国军队攻入了城里,但是胜负犹未可知,第5师团的日军也并非如同刚部直三郎所说的狗屁不是,其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的,只是他们不熟悉张垣城里的地形而已。石本寅三相信,随着战斗的深入进行,第5师团的同伴们很快就能够适应新的战场环境,胜负犹未可知。
不过,就在此时,一个作战参谋匆匆地走了过来。
“司令官阁下!”通信参谋报告说,“据大境门外孙家坟的据点报告,从崇礼方向来了大队的支那部队,足足有数千人之多!”
“纳尼?这是从哪里来的部队?”
刚部直三郎愕然回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石本寅三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提出质疑:“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北方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支那部队!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支大规模的支那部队在张垣北侧出没,是不是下面那些家伙为了逃避责任故意夸大其词。”
石本寅三说的也是不是没有道理,基层军官很多都是这样,把对手说的多么多么的强大,其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蒙混过关。
“哈依!”作战参谋一顿首,回答道,“据点里的保安团的人说的,运送粮食的车队最先发现的支那人,他们的汽车很快,所以向据点进行了通报,据点里的皇军已经去提前布防了,所以让保安团的人打电话向我们报告,以便提前做好准备!”
“这么说真的有可能是支那人的大规模部队。”刚部直三郎惨然说道,“这次我们要遭到支那人的合围了。”
石本寅三清咳一声说道:“司令官阁下不要太过于悲观了,卑职认为这情报不一定可信。还是那句话,卑职从来没有听说过张垣以北有支那人的大规模部队出现,这极有可能是支那人的障眼法,以常凌风的个性,他们不是没有可能做出来。”
刚部直三郎摆摆手,说道:“石本君,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退一步讲,你敢赌吗?”
石本寅三顿时被话给噎住了。是啊,猜测是猜测,但是真的敢说就一定没有中国的大部队出现吗?万一这个情报是真的,自己便要为此而背上万劫不复的罪名。
想到这里,石本寅三选择了乖乖的闭嘴。
刚部直三郎又道:“石本君,运送粮食的部队,孙家坟的据点,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足以说明这个情报就是真的。你难道忘记了,国民军的第3游击支队是怎么来到察南的吗?”
“卑职没有忘记!”石本寅三顿首,国民军的第3游击支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察南,让日军吃了一个大亏,其代价是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联队。
如今,张垣城三个方向都有敌人,仅留下一个东门,可是向东便是大山,而通往洋河平原的路都是狭长的,谁能保证常凌风不安排人在那里打伏击。
“石本君,马上派人跟上野君联系,将最新的敌人动态告诉他,独立混成第2旅团也该相应地做出战术调整了!”刚部直三郎说道,至此老鬼子还不知道上野鬼甫已经死于乱军之中。
“哈依!卑职马上派人联系上野君!”
刚部直三郎从大班椅上站起来,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君,从我开始,无论是战斗人员,还是非战斗人员,都要拿起你们的武器,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刻到来了!帝国板载,天皇陛下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