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极为灵活,矮身低头,手中短刀唰唰唰接连向鬼子伤兵的要害部位急挥,刹时锐风激荡。
鬼子伤兵猛一见钟老三的短刀,不及细想,身形暴凌的三转九折,奇异的向左急撤开去,堪堪避过。纵然如此,也是极为耗费力气,让他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更加加重了伤口的流血速度,额头上虚汗直冒。
钟老三又是一刀刺来,鬼子伤兵急忙挥刀格挡,两刀相交,砰出点点火花。
鬼子伤兵由于手臂受伤,一直是有所顾忌,一直不敢全力相拚,只乘另外两名同伴一阵猛打时,钟老三无暇他顾时,他方敢乘隙而入。
那料到,钟老三越战越勇,竟然对着三个鬼子兵一阵急打猛攻,逼得三人在地上连滚带爬,满身都是泥土枯叶。
其中一个鬼子兵冷不丁被钟老三刺了一刀,肋下鲜血直流,伤口翻翻着十分的吓人。
鬼子伤兵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挥动匕首大声吼道:“支那人已经不行了,加把劲,杀了他!”
被刺中肋下的鬼子兵面孔肌肉紧绷,额头滴汗,神色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和慌乱,渐渐地退出了战斗。
如此一来,鬼子伤兵和同伴的进攻更加的艰难,尤其是鬼子伤兵,他即使想退,却像被黏住似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勉强支撑,但觉受伤的手臂酸麻,越来越无法使力。
钟老三攻势却丝毫不减,一脚踢在了另一个鬼子兵身上,那鬼子兵立足不稳,跌出三步,惊魂未定之时,钟老三的短刀寒芒已至,急忙缩头躲闪。
虽然逃过一劫,但已吓出一身冷汗,咬着嘴唇,粗大的喉结在不停的上下颤动,没有想到这个瘦弱的敌人如此的难缠。
钟老三逼退了另一个鬼子兵,再次欺身而上,直扑鬼子伤兵,那鬼子伤兵见攻势如此的凌厉,向后跃出闪避,目光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恨。
钟老三那深深的吸了口气,瞳仁的光芒刹时变得如一头野狼般,那是嗜血的目光。
鬼子伤兵倏然大吼一声,身形暴转,猛扑上来,手中的单刀快得似闪电,冷酷的刺向钟老三的身上。
钟老三冷哼一声,挥刀刺向鬼子伤兵的肋部,两把短刀相交,“当”的一声大响,两人皆退了三步。
这鬼子伤兵虽然个子矮小,但是极为壮实,手臂上肌肉虬结,像是铁打的一般。
眼看着鬼子伤兵再次挥刀刺来,钟老三猝然就地转了一个半弧,上身轻塌,手中的短刀犹如一条夺命的毒蛇,带着刺耳的啸声戮向对方哽嗓!
鬼子伤兵也知道自己遇上了极强的劲敌,手一沉,刀锋锁住钟老三的短刀。钟老三欺鬼子伤兵已经受伤,左臂无法使力,招招攻向对方的左臂。
而鬼子伤兵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不断闪展腾挪的躲避,并不急着进攻,想要消耗对方的精力,鬼子兵人数占优,只需要撑过一会儿,便自有同伴上前来支援。
果不其然,又有两名鬼子兵飞奔而至,手中短刀直取钟老三的咽喉和心窝,这些鬼子兵见已经和常凌风等人纠缠在了一起,索性不再开枪,改为白刃格斗。
钟老三再次以一敌三,形迫势蹙,渐渐地已经居于下风,招架多,还手少。
鬼子伤兵一方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只要自己尽力支撑,合三人之力,定可杀了钟老三。
便在此时,常凌风杀到,他一刀挥出之后,鬼子伤兵便立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禁心中一凛,这把刀不定夺了多少同伴的性命。
常凌风的加入,让鬼子兵们的形势立即急转直下,鬼子伤心急如焚,越攻越急兵,拆了十几招之后,愈来愈觉气力不加,不住向后退避,钟老三则是越战越勇,大踏步上前追击,抢上一步挥刀劈下,鬼子伤兵就地一滚,但感心惊心跳。
常凌风紧跟钟老三之后,单刀猛刺,一个鬼子兵立即被刺中了小腹,痛苦地捂住伤口蹲了下去。那鬼子伤兵被钟老三缠着,自顾尚且不暇,哪能分手救人,叫道:“八嘎,快来人!”
这时,又有一个鬼子听到呼救声,大步赶来,没想到在中途就被一名特战队员截杀毙命。
鬼子伤兵虽然力气很大,但是伤口不断地流血,加上他心中忧惧,神甚是疲惫,与钟老三单打独斗,一时之间尚不致于落败,但已相形见绌,隐象环生。精斗到酣处,鬼子伤兵已经气喘吁吁,喘了几口气,想要再次发起进攻,钟老三大喝一声:“着!”
短刀随着身形猝然掠进,凶光暴射,在一个十分古怪的一个回旋之下,已经刺到了鬼子伤兵的面前,鬼子伤兵的左肋上立即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地上被他伤口流出的鲜血染得殷红一片,他连退数步,再也提不起气来。
正待他喘气之时,钟老三的攻势再起,鬼子伤兵眼喷怒火,强咬着牙,两人又斗了起来,鬼子伤兵似要生吞他的敌人才显得甘心,他咬着牙,切着齿。
钟老三倏然斜掠,随着对方的刀芒闪电似的打了个转,鬼子伤兵来不及躲避,刀尖已经沾到他的军装,骇得他倾力后仰。
鬼子伤兵身受两处伤,动作大为迟滞,而钟老三则是招招攻得甚是凌厉凶残,几乎将他逼的无路可退。心中以慌,手中短刀被对方击落,整个身躯倏然左右晃摇了几下,被钟老三刺中右肩,右肩上的一大片皮肉已带着四溅的鲜血,被钟老三削掉。
便在此时,听到常凌风高喝一声:“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