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不言而喻。
吴老二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了那两个小喽啰的讥笑声。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吴二爷,我呸!”
“也就是你,老子就不拿眼皮夹他一下,老色鬼一个!狗日的!”
“听说这狗日的昨晚去了白云庵!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大当家的三令五申将白云庵当为禁地,这小子竟然还敢去!”
“谁不知道白云庵的老主持曾经有恩于大当家的,吴老二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可是我就奇怪了,做出如此的勾当,大当家的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了他了。”
吴老二夜探白云庵未能偷着腥,此时又接二连三地遭到了横山进二和小喽啰的冷落和讥讽,满腔的怒火再也难以抑制。
屋子里的不识抬举,站岗的没大没小,行,都给老子等着,要你们的好看!
吴老二假装没有听到两个小喽啰的讥讽,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了厢房。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吴老二拎着食盒再次回转的时候,脸上的愠色早就消失不见,还给站岗的两个小喽啰一人一块熟牛肉和一壶酒,让两个小喽啰感到十分的诧异。有酒喝有肉吃,索性不再去奚落吴老二,开门让他进去,便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吴老二推门进了厢房,只见横山进二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八仙桌上的吃喝依旧未动,忍不住地叹口气说道:“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吃不喝的怎么如何是好?”
他便唠叨着,便将刚带来的食盒打开,逐件摆齐桌上,两荤两素口小碟,外带一碗热汤,有馒头有米饭,还有一壶酒。每道菜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色香俱全,而且,更是热腾腾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地食指大动。
吴老二继续说道:“大舅哥,这是我在伙房让他们新弄的吃食,山上条件是差了点,你凑合着吃点,这酒也是刚刚烫过的!”
吴老二说的吐沫横飞,但是横山进二还是面无表情,吴老二被噎得直翻白眼儿,好半晌泛不上话来。心道,老子正是给你脸了!
吴老二给横山进二脸前的酒杯斟满了酒,自己端起酒杯朝他比画。可是横山进二没反应,他还是直眉瞪眼地盯着吴老二看,像是看一个怪物。
“来,咱们还是喝酒吧。”
吴老二手腕一翻自己把酒干了,放下酒杯说:“你别这么直眉瞪眼地盯着我看,我又不是一个怪物!”
横山进二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仍旧不说话。
吴老二嘿嘿地笑了:“好,你不喝,那我喝,你看着行了吧?我就奇了怪了!纵然你不同意妹子嫁给我们大当家的,可是至少也要表个态啊,你什么都不说,旁人怎知你是如何想的。”
尽管吴老二一直忍着怒火,但是看到横山进二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胸中的怒火再次被勾了起来,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将酒杯啪的一声在八仙桌上一墩,瞪起了眼睛,说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
“八……”横山进二涨红的脸迅速改变着颜色,红晕退去惨白涌上来,脸蛋两边的咬肌在皮下滚动,嘴唇哆嗦起来,一双眼睛早已是满含愤怒地看着吴老二,射出一股杀气。
吴老二似乎没有感觉到横山进二的愤怒,仗着酒劲儿把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别以为你是大当家的大舅哥,你是不知道这山上的规矩,即便是天王老子,只要有人敢坏了和山上的规矩,照样三刀六洞!”
吴老二这句话都不是胡编乱造,大当家的络腮胡治下极严,曾经亲手处决了一个未出五服的堂弟。
过了片刻,横山进二不愿听吴老二继续在耳畔聒噪,便不再客气,伸手抓起一块鸡腿大嚼起来。
吴老二一看他开始吃东西了,心中窃喜,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就看接下来的第二步是否能够成功了。
吴老二将酒杯给横山进二端起来,说道:“兄弟,刚才我说话没过脑子,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山上的规矩多,大当家的脾气大,若是你这样一幅吊脸相给他看,绝对会让你吃了不了兜着走的!”
吴老二喋喋不休,横山进二也不去管他,自顾自地吃喝,他在白云庵吃的是素斋,本就不耐饥,此时面前都是肉食,先吃饱了再说。
吴老二根本不知横山进二心里所想,还道是自己的办法见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