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秃驴,等我破镜而出,必将血屠你们天龙寺院。”
头颅双眼血红,终于不敢造次,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力量别说对付这老秃驴了,就算突破封印都不可能,如果他以往的修为还在,或许翻手之下便可以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古墓也因为头颅的隐没,因此而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漂浮在空中的和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封神台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呐呐自语道:
“封印似乎越来越弱了,或许再过百年,他就要出来了,那必定生灵涂炭,万物俱灭,苍天不存啊。”
“罢了,世间一切,自有它的定数。”
和尚的虚影也在空中慢慢的消散,似乎从来都不曾出现一般。
在遥远的一座草木茵茵,鸟语花香的高山上,一破落的禅院里,一位白眉老僧,摇着头,叹息的说道:“有因必有果,天道轮回,亦是如此,唉。”
在他身前,一座五米高的佛像,双眸间,竟然留下一丝血泪,恐怖如斯。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座佛像虽然身披袈裟,可是这袈裟的颜色漆黑的可怕,如同布满魔怨,佛像的面容狰狞瞪目,毫无一丝佛气,倒是像一尊魔神之像,佛像的左眼之上赫然插在一把匕首,匕首看上去平凡无奇,可是有一股魔气缠绕其上,在匕首的匕身上,雕刻着无数的符文,这些符文看上去诡异不寻常。
“忘我,不必躲躲藏藏,进来吧。”老僧开口说道。
躲在门外一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僧嘿嘿直笑的走了进来,在老僧的身前盘坐下去,疑惑的问道:“师傅,佛祖怎么流血泪了呢?”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殿中看到佛祖流泪,而且是血泪,他自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待寺庙里,和青灯古佛作伴,师傅说他和佛有缘,便收他为关门弟子,教他佛法,养育他成人。
“佛心中有痛,他感念苍生,悲悯天下,誓以魔入佛,可惜........唉”
说道这里,老僧又是一声叹息,望着身边的小僧,慈眉善目的说道:“忘我,佛法,道念,在尘世,在世俗,在高堂,在生与死之间,在善良和邪恶转念中,在拈花一笑中,没有领会世间万般艰辛,如何能顿悟禅意,成就真我。”
“你去吧,雏鹰长大了,也该展翅高飞于茫茫天际,道,禅,佛,在路上,尝遍世间百苦,感苍之念,教化万生,才能立地成佛。”
老僧的声音飘飘渺渺,让小僧不是很懂,只是听到老僧让他下山,顿时双眼一亮,心中已经按捺不住激动之意,跃然于脸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僧,不确定的开口道:“师傅,红尘如烟,不去也罢,青灯古佛,了却一生,是为佛。”
老僧微微一笑:“既然忘我看的那么明白透彻,那为师也不强求了,你既然要留下,那就......”
“等等,师傅,我突然又想明白了,佛说,要成佛,需入世,我决定还是听从佛的意愿,入世修行。”
小僧看老僧不似作假的神态,顿时大为着急的说道,让他一辈子待在破败的寺庙内,那还不闲出油来了?
外面的花花世界早就让他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刻遁地而去。
“去吧,这块令牌顺便带上,遗失在大帝战场上的佛祖舍利,有缘则遇,没缘毋须强求,一切自有天定,随遇而安。”
老僧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小僧。
小僧接过令牌,看着普普通通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按捺住疑惑之意,慎重其事的把令牌放进自身的储物戒之中。
告别老僧后,回到房间里,收拾好衣装,便踏着落日的余晖,走出了破陋的寺庙,在山脚下,他不舍的望着山顶上被夕阳映衬着辉煌的寺庙,这一刻,他的眼神里,全是虔诚之意。
“阿弥陀佛”
老僧闭上双眸,继续坐在蒲团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