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过程中，会有一点痛苦。忍忍就好了。”陈逸说道。

王扬杰拔开瓶塞，一口吞了下去，咂巴了一下嘴，说，“甜甜的，味道不……”说着，他的喉咙出发出一声嘶吼，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脸上痛苦到了极点。

陈逸往他嘴里塞了一根软木，说，“熬过去就好了。”

王扬杰死死地咬着那根软木，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了。身体一挺一挺的，却怎么也离不开身下的椅子。他的手脚，已经被束缚在椅子上。

这个药剂，是当初他捣鼓出来的“启赋药剂”的简化版，在那个新人轮回者孔月晴的身上试验过一次后，他对这个药剂的效用心中大致有了数，于是做了一些改进，定下了几个版本。

考虑到王扬杰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都要差，他还特意在简化版的基础上，减少了一半的剂量。

他手里已经握紧了“审判之剑”，观察着王扬杰身体的变化，一方面是记录他的反应，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出现反噬，他也能及时抢救。

几分钟后，王扬杰的挣扎变弱了，接着停了下来，坐在那里喘着气，双眼泛白，浑身湿透，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

陈逸见他体内的药力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知道他已经熬了过来，将“审判之剑”收回到中转空间。拿出一本英文书，看了起来。

在一万五千米以上的高空，他的吊坠可以起作用，学习效率是最高的。

…………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好久之后，王扬杰才回魂过来，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渐渐的，刚才的经历，才一点一滴地浮现在脑海。

不过，他听到身后传来的聊天声，旁边陈逸跟翻译的说话声，转头四顾，所有人都醒着的，没有一个人在睡觉。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

他禁不住怀疑起来，但是，刚才的痛楚是那样真实，一时间，他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有心想要问陈逸，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有些不太合适。

过了一会，他觉得口渴得厉害，把空姐叫了过来，要了一杯水。刚接过来，玻璃杯咔嚓一声，就破裂掉，水洒了他一身。

他愣住了，自己明明没怎么用力，怎么就碎了呢。

“先生，没受伤吧。”一旁的空姐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王扬杰摇头。

空姐赶紧去取毛巾给他。

“谢谢。”王扬杰接过毛巾，起身走进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洗了一把脸，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心里不由得泛起这样一个念头。

“难道，不是杯子太脆弱，而是自己的力量变大了？”

他低下头，看着不锈钢的洗手池。伸出手放在边缘，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一声。整个洗手池从墙壁分离出来。

王扬杰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