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看看。”少年对着封齐笑了笑，转头就看向已经愣掉白空，“白空。”

“嗯。”嗯嗯嗯？“你认识我？”

白空猫瞳微微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漂亮的少年。

“嗯，我是你弟弟白天啊，哥哥。”少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余光瞥过沈爵，抬手戳了戳青年有些肉肉的脸颊。

当然认识，他身体里是凤吟战神的神格，得到神格的时候，也得到了凤吟的记忆，那样一个古板无情的男人，三分之二的记忆都是有关于一个叫白空的人。后来，因为好奇，他还利用回溯镜看过两个人的经历。

凤吟是凤族的首领，喜欢一个叫白空的孩子。白空曾经做过一段时的凤鸢，那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孤独，对一切都失去期待的白空差点杀上九重天，却陨落在神界，后来复活回来的凤吟用神格换回了白空的生命。得到了神主封齐的宽容。

而神格自然是为了复活自己。

因为拥有凤吟的记忆，白天便对这个名叫白空的人有一股奇异的亲切感。

·

哥哥？他什么时候有一个哥哥了？现在统子联系不上，白空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回头看沈爵。

白空的家事，沈爵自然不会插手。

青年很可爱，与记忆里顽皮甚至残忍的身影完全不同，白天心生喜欢，再次伸手捏了一把肉肉的脸颊，“怎么，不记得我了，我一直在国外，你不认识我也正常。”

少年说完，身边的封齐抿了抿唇，看向白空的目光复杂。

大冰山也不帮自己，白空只好颤巍巍的开口：“哥哥……”

喊完便缩进沈爵怀里，一副拒绝交谈的架势。

白天看着青年的反应含笑，回头看了一眼做背景板的封齐，才抬手。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青年侧耳捏了捏，动作亲呢，如同普通兄弟之间的亲呢一般。

只有白空知道，被少年碰过的耳朵突然一股针扎般的痛，痛的他身子一颤，紧紧抱着沈爵，希望大冰山在，对方不敢怎么样。

那股疼痛仿佛错觉一般，很快随着少年移开的手指消失。

白天收回手，转身看着身旁英俊的男人，他抿了抿唇，却只是抬手拍掉男人肩膀上的灰尘。

封齐心里微微一颤，一把抓住少年将要收回的手。

两人都没说话，直接丢下四人离开。

“……”现场迷之尴尬。

“咳！”还是温鸾轻咳一声，干笑着解释，“你们别见怪……”

然而，温鸾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走出二十几米的两人突然停下，封齐忽然回头，直勾勾的看着沈爵：“凤吟，你——信命吗？”

“……”沈爵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在问自己，他犹豫了一下，慢慢回答，“我从不信命。”

“是吗？”封齐笑了笑，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嘲讽，他说，“我也不信命，但我从来没有赢过命。”每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成功时，命运，总能给我致命的打击，打破我所有的希望。

听到封齐的话，沈爵眉头微紧，他实在不明白对方想要问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同我一样，你我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或者你所爱的人是被命运摒弃的人，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做呢？凤吟战神？

神界真正的强者，你和我不一样，你生而为神，而我却是一个普通人，一步一步爬上神位。那么生为神的你会怎么做？

封齐话落，沈爵几乎毫不犹豫的回应：“没有人能阻止我想做的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果命中注定，那我可以颠覆命运和轮回。”

那如果，没有轮回呢？你忘了吗？我们是没有资格入轮回的人呢。真正被命运放弃的人，连轮回的都是奢望。

但这些话，封齐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