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一下,举国上下一听渤海王为了渤海黎民百姓,心甘情愿受三年龙凤分飞之苦,无论是满朝文武,还是万千百姓,纷纷朝着凤梧宫焚香磕头,一再叩谢王恩,鸾栖城振海将军,临沂城姜氏族长,也同时上书渤海王,宣誓永远效忠,同时各带两城百姓,向凤梧方向叩首谢恩。
几月之后,李明姬带着幼子文寅风回到青凤观继续修行,满城百姓家家户户都挂上李明姬的画像,视为神明一般。
一晃三年期满,凤梧城全城家家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渤海自从国力衰弱,民生凋敝,多少年来没有这般欢庆的景象了,凤梧宫举办了盛大的典礼,一是庆贺神凤侍者三年修行期满,恭迎念风道人还俗回宫,恢复本名李明姬。二是要祝贺渤海王正式加封李明姬为正宫王后,龙凤团圆之喜,三是恭祝世子文寅风被立为当朝太子,入主东阁。举国欢庆,通宵达旦,凤梧城一连三日灯火不息。
蒋万里说道这里,就见文寅风低头不语,一声不吭,青鸾和凤翎二人早已是惊的站立不稳,柳慕海扶着青鸾,秦苍羽架着文凤翎,二人才不至于摔倒在地,秦苍羽手扶文凤翎,见蒋万里言语顺畅,侃侃而谈,前后连贯,并无矛盾,也不由得讶然问道:“如此说来,当今渤海王和蛇王你竟然是那一奶同袍的亲生兄弟不成?”
这时那文寅风抬起头来,冷哼了一声,说道:“一派胡言,孤乃先王和母后所生,渤海人尽皆知,岂能和这海匪凶徒是兄弟?蒋万里,如今孤被你擒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果你再言语侮辱先王母后,孤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文寅风虽然说得慷慨有声,但是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隐隐觉得蒋万里所说恐怕就是真相了,但是只有姜云飞把头一摆,身子却往后倒退了几步,紧挨到秦苍羽身旁,方才说道:“蛇王,你这话骗别人行,想骗过我姜云飞,那你还差的远呢?论说谎,我姜云飞可是祖宗。要我说啊,你这是早打听出来先王和先王后的名讳,此刻见被我们包围,眼看死无葬身之地了,估计你也心中害怕了,就臭不要脸的想和我们王爷攀上亲戚,以此妄想骗了王爷,好让王爷一时心软,饶了你的狗命,这才临时抱的佛脚,不过这么短时间你竟然能说的如此长篇大论,吐沫四飞,编下这套瞒天大谎出来,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可惜啊,早就让我姜云飞一眼就识破了。”
众人的眼光一下子落在姜云飞身上,蒋万里眼中冒火,狠狠瞪着姜云飞说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这里哪容得你这丑鬼说话,再要胡说八道,我顷刻间就要了你的狗命。”
姜云飞一看蒋万里须眉皆炸,也有点胆怯,因此方才他说话之前,就先退到秦苍羽旁边,就是害怕蒋万里突然出手,这时见秦苍羽就在自己身边,因此仗着胆子说道:“蛇王,威胁对我没用,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自然不怕和我对质,你敢吗?”
蒋万里忍无可忍,就想出手一掌毙了姜云飞,不过一是自己方才受了内伤,此刻气息尚未顺畅,如果单单是那秦苍羽柳慕海自己到也不惧,只是现在那鸡王李茯苓究竟是敌是友不明,如果帮着秦苍羽,恐怕自己也难讨得便宜。二来是此刻自己还抓着文寅风,他才是自己的主要的目标,因此蒋万里强压怒火,心想自己又何必和那丑鬼一般见识。
这时李茯苓突然说话了,对着姜云飞说道:“姜云飞小子,我知道你伶牙俐齿,从来就是满嘴谎言,无论是在怀齐村凤宫,还是在若忘川黄泉洞,都是凭着你这张嘴才化险为夷的,连我那多年的姐妹谢芳蓉也心甘情愿为了你不听我言,这才命丧蒙山峡道,这笔账等会我自会和你算的,但是据我所知,蛇王还并未说完,无论真假,至少我还想听下去,不如等他先说完,到时候你再一一驳斥,最后再来看看这究竟是真是假,如何呢?”
这李茯苓身子依旧是半坐半卧在地上,语气也不紧不慢,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就想按照她所说去做,尤其姜云飞听她提到谢芳蓉,不由得心中一痛,面色也黯然下来,说道:“好吧,那就等他说完,我再来拆穿他的谎言。”
蒋万里听了李茯苓这几句话,也是觉得心神不宁,他方才也被秦苍羽一掌打的体内真气四散,因此他边说往事,同时暗运内力,调息经脉,好不容易才将体内四散的真气渐渐归拢,但是李茯苓这一番话,竟然将他刚刚归拢的真气又搅得是七零八落,蒋万里暗暗心惊,心说江湖盛传,这鸡王有控人心神之术,看来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她受伤之下,还能使出这空谷传音之法,又看不出她究竟是何目的,眼下时机未到,不如卖她个面子,一是将这往事说清楚,二来赶紧运功疗伤,以防一会儿有变。因此蒋万里略微定了定神,说道:“那我就卖鸡王个面子,把这文仲山的恶行一一讲来,让你们一会儿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