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挥洒无数的汗水,我终于来到了熟悉无比的小区,走过小区广场的台阶时,下意识的看了看附近的路灯,只因高中时曾在这里摔过跤,记忆深刻。
在小区里的座椅内休息了十多分钟,擦去头上的汗水,然后向着我住的那一栋单元楼走去。
“叮咚”
按响门铃,站在门口没有出声,想给屋里的两位姐姐一个惊喜。
“谁啊?”
屋内响起了馨姐婉转柔和的声音,而后门中间的猫眼打开,屋内亮堂堂的灯光由着细小的通道顽皮的溜了出来。
未免起不到惊喜的效果,我快速侧身,不让姐姐看见。
“谁?”馨姐的声音再次从门的另一侧传来,不同以往,她现下的声音我从未听过,话语简洁干练,语气从容不迫,但透着淡淡的警惕。
莫非惊到她了?
妈的,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当下赶紧出声安抚:“姐,是我。”
“小炎?”馨姐立即惊喜的回问,房门呼的一声被她打开。
“姐,吓到你了?”我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愧疚的问她。
姐姐拉着我进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柔声数落道:“调皮,这也就是明秀不在家,否则有你受的。”
“呀,半个月不见,馨姐又漂亮了许多呢。”我嬉皮笑脸的夸赞,实则是想求姐姐不要跟师娘告状。
不过,我的话也不假,和师娘不同,馨姐的美更多的是一种知性美,这应该跟她的职业有关。
此时她穿着一套合身的黄色家居服,乌黑亮泽的长发散而不乱,有的垂落鬓边,有的别在脑后。一举一动尽皆柔美自然,眼角眉梢透着温和亲切,整个人知性而又大方。
相处日久,从她身上体会到的亲切感,早已渗进了我的骨髓中。
“呵呵,知道怕了吗,叫你调皮。咦,这袋子挺漂亮呀,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挺重的。”馨姐轻轻掂了掂苏寒露送给我的装有糕点的袋子,出声询问,但并没有打开来看。
这就是她和师娘的区别,要是师娘在这里,立马会打开来看,可以说咱在师娘面前完全没有隐私和人权可言...
“一个小姑娘送的糕点,很好吃,你快尝尝。”说完,我一矮身坐在了熟悉无比的沙发上,这么说也不准确,自己在这张沙发上睡了很多个夜晚,所以基本把它当做自己的床。
家里只有两间房,馨姐和师娘一人住一间,而我则长期睡沙发,这么多年基本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是两位姐姐不疼我,睡沙发纯粹是自己的坚持。
“嗯,味道确实不错,哪个姑娘送给我们家小炎的啊?”馨姐吃了一块糕点,柔声询问,声调高了几个分贝。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送的啦,哪有什么谁谁谁啊。额,好多天没尝到你的手艺了,外面伙食不好,姐,你煮点东西给我吃吧。”我赶紧岔开话题,不想在某些问题上纠缠。
“好,我马上去煮。”
馨姐答了一声,放好袋子和我的单肩背包,进了厨房。
我从沙发上起身,在师娘房间内的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出来后,馨姐恰好端了碗米粉放在桌上。
诱人的香味直往鼻子内钻,我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开动,待碗内的食物剩下一半时才想起问师娘干嘛去了。
“师娘去哪里了?”
“听说你今晚不回来,明秀就去脂水家里了。”馨姐一边回答一边把锅内剩余的食物放进我碗内。
“又去李脂水家里?师娘就不怕她再帮倒忙瞎撮合?”我皱眉问道,颇有些无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妩媚的女人。
馨姐露齿一笑,宽解道:“明秀在我们这边就只有那么几个闺蜜,去她家是常事,再说了人家脂水也是好心,并无恶意。”
我吃着香喷喷的美食,也没计较,不过还是数落了某女一顿:“姐,不是我说她李脂水,从师娘认识她到现在,哪一年是没有被她强行安排去相亲的,还都是她那些亲戚,什么表哥啊、堂哥啊,去年更夸张,竟然把自己弟弟介绍给师娘。怪事,她也是单身,不为自己的婚姻操心就算了,反倒做起了媒婆来。”
“不懂事。”馨姐弯嘴点了我一句,解下围裙起身朝浴室走去,感叹似的说道,“跟明秀熟悉的人,又有几个是不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呢,以后你就懂了。”
不一会儿,浴室传出水流冲刷的哗哗声,想来是馨姐在洗我的衣服。
也对,师娘这样优秀的人,有几个是不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呢?!